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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裡醒來,一切都靜到了極點,這時聽覺也變得敏銳許多,門外走廊似乎有些腳步聲響,我不禁懷疑都這個時候了,到底是誰在外遊蕩呢?瓦西雷斯注意到了嗎?不…我想他應該睡得正熟,我該不該一探究竟呢?畢竟這是我一展身手的大好時機,對!就是這樣!明天要讓瓦西雷斯對我刮目相看!
我下定決心後,便離開溫暖的大床、披上睡袍,躡手躡腳來到門邊,輕輕將房門打開了一道細縫,向外探視。走廊盡頭正巧有個身影閃過,像是憑空出現又消失般,該不會是幽靈?這想法令人膽怯,何況燭臺上的蠟燭早已被吹熄,走廊上一片漆黑,我乾脆回去窩在被窩中…不,不可能是幽靈,『別怕,哈米。你一定行!』一邊告訴自己,一邊扶著牆壁往前進,尾隨著神秘身影來到玄關。
對方想要擅自出校?但該如何穿越深鎖的大門呢?正在納悶,那人卻開始摸索玄關旁彩繪玻璃窗,而後似乎找出什麼機關,使用巧勁一扳,窗戶立即旋轉開來。此時月光從打開的窗戶間透進來,將對方的身影與臉孔照得一清二楚,我大吃一驚!
是威廉…
等等,也可能是查爾斯…
咦?
算了,至少我能確定是他們其中一人。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我一夜無眠,直到天微亮時才沉入夢鄉,因此誤了早餐時間。近午時,我走到校舍之間的中庭想透透氣,在拱形門廊下遠遠見到夏琳坐在花園內長板凳上,抬頭望著天空喃喃自語:「梅林的責任…究竟指什麼呢?」
看她眼眶微紅好像沒睡好,一定是整夜思索的結果。我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男孩(威廉或查爾斯?),半夜溜出學校底做了些什麼,萬一他們其中一人已經破解了梅林鑰匙的線索…
這時,不知是威廉或查爾斯走向夏琳,在她身邊坐下,我緊張了一下,但隨即想起瓦西雷斯說過,鑰匙根本起不了作用,況且他也不像找到了鑰匙。我悄悄靠近兩人,同時豎起耳朵,但他刻意壓低聲音,不想讓第三者聽到。不巧鐘聲響起,走廊上人潮湧現,我恰好擋到大家的動線,頻頻被走路較不小心的學生給撞到,等我慌忙站穩,再往中庭一看,兩人已不在原地。正想尋找他們蹤影時,有人從身後拍了一下,我回頭看見夏琳。與數分鐘前的憔悴相比,此刻她雙頰紅暈、神色輕鬆,愉快地向我說:「哈米先生,您早啊!」
「早安,夏琳。」我補充道,「雖然已經快中午了。」一面在心中猜想,什麼事讓她心情大幅轉變?
「聽瓦西雷斯老師說,您昨天直到天亮才入睡,應該是睡不慣吧,所以早上才沒叫醒您一同去吃早餐。您現在感到餓了吧?」
瓦西雷斯為什麼知道我天亮才睡著?不過聽她一說,我才發覺肚子正咕嚕叫著:「還真有點餓,這下該怎麼解決呢?」
夏琳笑著說:「如果您不介意與學生一起用餐,學生餐廳伙食還挺不差,況且這時間去還算早,食物才剛裝盤,正熱騰騰的冒煙喔!」
「那太好了,」我拍拍自己的肚皮,「我最怕吃冷掉的食物。」
走向學生餐廳時,我詢問瓦西雷斯現在哪裡,夏琳說:「老師已經一個月沒出現在學生餐廳,原本大家都擔心他是否食慾不振什麼的,但謎底揭曉,上星期有人發現他和克萊兒老師都在研究室裡一起用餐,應該是在約會吧!」夏琳笑得有點詭異,我會心一笑。
到了餐廳,我發現這裡明顯和昨晚的晚宴廳不同,簡單樸素許多。裡頭還只有三兩個學生,我們很快的點餐,並隨便選個位置坐下來。我問夏琳是否會耽誤下午課程,她搖頭表示不會,因為她習慣提早繳交作業,所以每學期末都有許多空閒,能過得輕鬆愉快。於是我切入主題,探問她有關線索的事情。
走向學生餐廳時,我詢問瓦西雷斯現在哪裡,夏琳說:「老師已經一個月沒出現在學生餐廳,原本大家都擔心他是否食慾不振什麼的,但謎底揭曉,上星期有人發現他和克萊兒老師都在研究室裡一起用餐,應該是在約會吧!」夏琳笑得有點詭異,我會心一笑。
到了餐廳,我發現這裡明顯和昨晚的晚宴廳不同,簡單樸素許多。裡頭還只有三兩個學生,我們很快的點餐,並隨便選個位置坐下來。我問夏琳是否會耽誤下午課程,她搖頭表示不會,因為她習慣提早繳交作業,所以每學期末都有許多空閒,能過得輕鬆愉快。於是我切入主題,探問她有關線索的事情。
「嗯~哈米先生對解謎也有興趣啊。」夏琳一副『原來如此』的表情。
「『梅林的責任』,我記得克萊兒老師這樣說,你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嗎?」我問道。
夏琳表示還沒有頭緒:「我聽過梅林的義務是『讓世界遭受蒙騙的禮遇』,但『梅林的責任』好像有很多事都說得通,況且線索中沒有講明究竟指的是人、事、時、地或物,因此很難聯想到特定東西上頭。」
我忽然想起一事,旁敲側擊問道:「鑰匙一定是藏在學校『裡面』嗎?」
「照慣例?」見我點頭,夏琳回答:「是啊,這是活動規則,鑰匙不能離開學校建築。」說完,我們兩人陷入一陣沉默,各自滿懷心事的吃著午餐,我思考著昨晚威廉(或查爾斯)的舉動;若鑰匙一定得藏在校內,那麼男孩從彩繪窗戶暗門離開學校又是為什麼呢?只是單純的夜遊,與鑰匙無關嗎?
「梅林的義務…蒙騙…錯覺…責任…亞瑟王、石中劍、學校…到底是什麼啊!」她突然放大音量,害我嚇了一跳、差點噎着。
夏琳覺得不好意思,趕忙遞水給我:「真抱歉,哈米先生,我不是有意的。」
「不要緊,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」我利用她感到抱歉的時候,趁機提問,果見她點點頭,一副無論我問什麼都會回答、慷慨赴義的模樣。
「你都如何分辨雙胞胎呢?」見她一臉詫異,我補充道:「我是指威廉和查爾斯。」
一聽見這兩個名字,她的表情立刻有點扭曲,「您怎麼知道…唉,算了,」隨後像是放棄某種堅持,老實告訴我:「很明顯的,查爾斯常常掛著一副戲謔表情,好像覺得什麼事都很有趣,可以拿出來研究、辯論一番,身形比較削瘦;威廉性格穩重甚至有點靦腆,但很可靠,像是個領導者,而且因為他是球員,所以體格也比較結實。通常距離較遠時,可從外型、走路方式來辨認,近一點就看表情、說話方式和肢體語言等等…哈米先生為什麼想知道?」
我沒有回答她,接著問:「如果…我是說如果喔…他們其中有個人,半夜裡不睡覺卻在走廊上遊蕩,你覺得會是誰?」
「沒親眼見到很難確定,但我會猜查爾斯,畢竟他是『前科犯』嘛。」夏琳笑著告訴我,查爾斯之前曾夜遊未歸,卻不知從何突然出現趕上晨禱,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。
「原來還有這回事啊。」我心想,昨夜的男孩想必就是查爾斯了,原來他經常這樣,被我遇上只是巧合。
看我沉吟不語,夏琳問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我覺得既然與鑰匙無關,就將夜裡無意間看見查爾斯這件事告訴她。
夏琳眼珠子一轉,像是有些特別的領會,對我說道:「哈米先生,你幫了我一個大忙!」
被這麼一說,雖然不知幫到她什麼忙,但我仍感到飄飄然,能為他人貢獻些心力的感覺真好!之後我們匆匆結束午餐,因為夏琳似乎急著做些事情。於是我問她要如何走到瓦西雷斯研究室,再自己慢慢晃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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